2022年12月2日-3日，由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国际金融与经济研究中心(CIFER)主办的“2022国际贸易争端与全球化重构”学术研讨会圆满举办。中山大学岭南学院助理教授占超群出席由CIFER助理研究员、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博士后李元琨主持的贸易争端、FDI与创新分论坛三，分享其与合作者们（如下图）题为《FDI流入与出口质量: 国内竞争与企业内部调整》(FDI Inflows and Export Quality: Domestic Competition and Within-firm Adjustment) 的文章。
占超群，中山大学岭南学院助理教授、特聘副研究员，香港大学经济学博士， 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并购、和中国经济，论文发表于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等学术期刊，获“安子介”国际贸易论文奖、青木昌彦经济学论文 奖提名奖，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一项。
占超群
产品质量被广泛认为是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决定因素。本文研究了横向外商直接投资（FDI）是改善还是恶化了国内企业的出口质量。本文利用中国2002年的外国直接投资监管目录变化作为中国外国直接投资渗透的工具变量（IV），以确定因果影响，并引入理论模型，使实证工作更为合理。文章发现，外国直接投资（FDI）流入对中国企业的出口质量有显著负面影响。这种负面影响的机制是：外国直接投资加剧了国内市场竞争，导致企业内部调整产品组合，降低了国内企业投资新产品质量的积极性。特别是，虽然国内公司放弃了一些现有产品，引进了新产品，但他们在新产品质量上的投资减少了，并保持了后续的产品质量。
最近很多研究都强调了产品质量的重要性。比如：产品质量升级是创新的最重要形式；产品质量差异也是企业异质性最重要的来源。本文想研究全球化是如何帮助企业质量升级的。很多研究集中于贸易对企业质量升级的影响，对FDI与企业产品质量进行研究的很少。
但FDI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关键因素。全球范围内，很多国家都使用政策推动FDI：2001年，有160个国家使用相关政策，其中3/4来自发展中国家。FDI在资本形成中具有重要的作用。所以，本文以中国数据为基础，研究FDI对东道国企业产品升级的影响。
将2000-2006年之间的以下数据与在2002年前后均有出口的企业的数据进行匹配。
在实证结果的理论分析部分（分析为何FDI的进入会降低中国企业出口产品平均质量）：
首先，本文引入了一个简单的静态模型来分析外国直接投资与国内企业产品质量之间的联系。其次，本文构建了一个多产品动态模型，对于FDI影响产品质量的各种渠道进行进一步研究。并用数据对其进行检验，证实了动态模型推演的结论——来自于FDI的冲击使国内市场的竞争更激烈，降低了中国公司的销售和利润，这影响了持续产品和新产品的质量。
FDI进入会降低中国企业出口产品平均质量。
本文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来理解FDI对中国企业出口质量的影响渠道的影响。我们的实证分析支持了如下的渠道和预测。
当市场竞争效应强于技术溢出效应时，中国企业因投资回报较低而降低了对产品质量的投资。
将2002年外国直接投资政策的变化视为一种冲击时，研究发现投资的影响只出现在新推出的产品上。
因此，中国企业出口产品的平均质量的下降是由于新产品的质量较低，而持续产品的质量保持不变。
吴靖
香港中文大学商学院教授吴靖首先总结了文章的主要内容。本文主要围绕水平外国直接投资（FDI）到底是提高了还是损害了我国的产品质量进行讨论，并且讨论了背后机制，主要发现了FDI降低了中国本地企业出口质量，背后机制是竞争。这篇文章之所以有重要意义，是因为FDI从满足外需到满足内需，在我国发展的不同阶段承担不同的角色，研究FDI对本土产品质量的影响对于国家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吴靖教授又提出以下建议：首先，关于产品质量的测度：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者更关心的是整体产品质量，是不是文章可以进一步讨论产品整体质量的变化；而且，价格相同时，拥有更大市场份额的产品并不一定拥有更高的产品质量。其次，关于本文结论的经济学应用：FDI对于不同技术含量的产品是否有异质性影响；关于结论中公司降低新产品质量导致产品质量降低，是否要考虑新产品在所有产品中所占份额。最后，关于机制讨论中，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也带来了国内投资的流动，是否也加剧了市场竞争，是否应该作为控制变量加入讨论。
审稿：李元琨
撰稿：李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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